至于像n他们身上一样的阴冷的气息，他也不知道怎么来的。或许和n他们相处得久了，就自然而然有了那样的气息。令人不愿意靠近。起初他也很害怕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，但他不敢跟李初眠说，在她面前时，仍然是一副天真开朗的模样。
后来，如果不听他的命令，他就让他住进这间折磨人的房间。他开始越来越多次帮pus先生完成任务，甚至是帮他折磨过待在这个房间里的人，就像现在一样。
rry捂住脸，断断续续地说：
“初眠姐......对不起......我没有办法......”
李初眠一直都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，却在听到他再一次叫她“初眠姐”的时候，眼皮颤动了一下，睁开了眼睛，原本星亮的眸子里，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。她始终是他的初眠姐，可是他再也不是她天真开朗的小rry了。
rry见李初眠仍旧没有开口，就转身准备离开。他待在这里一点意义都没有。却不曾想，就在他要迈出门的时候，被李初眠叫住了。很轻很轻的一声，喊得是rry惊喜地回过头，李初眠的表情仍是不变的单调，只是她已经站了起来，隔着玻璃，注视着rry。
“n是不是已经死了？”
rry怎么都没想到，李初眠问出的第二个问题，居然会是关于n的。他愣怔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，连忙回答：“是的，被noah割掉了整张脸。”
玻璃里面的人，一动没动，只以极其微弱的弧度，点了点头，那弧度，刚好够rry辨识出来。
“还有别的事情吗？”rry见李初眠又沉默了，小心翼翼地问她。李初眠没看他，也没回答，站在原地，视线低垂，盯着地板上的某一点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rry这种专攻表情辨识的人，也看不见她脸上一点表情的波动。
没有得到回答，rry轻轻退出那间房，到楼上，吩咐食堂做好饭菜前，叫人送下去。虽然李初眠待的房间里有完整的厨具，可他不认为李初眠会主动吃饭。就连这顿饭送下去了，会不会被倒掉，他也不知道。
pus先生对他说过，如果李初眠问她什么时候能出去，他就可以回答pus先生开出的条件。可李初眠宁愿什么都不知道，茫然地坐在里面，也不愿意开口问一问他。想到这里，rry的眼睛猛然瞪大，他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一滴冷汗，如果，如果李初眠早us先生想让她在这间房里完成什么样的训练，而她不想做，那么，她会不会选择，一辈子被囚禁在里面与世隔绝，还是最后会和所有反抗pus先生的人一样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？
出乎rry意料的是，送下去的饭菜，李初眠很平静地吃掉了，没有任何不耐烦或是抵触的动作，安然接受。这一段时间的平静，很是蹊跷。等到pus先生回来了，才真正到了李初眠的受难日。鬼知道pus会在她身上做什么变态的实验。
而此时，李初眠坐在房间里，脑海里在想着这些天所有的事情，从头到尾顺一遍。她已经想清楚了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。她笃定的是，范夜岚斗不过pus那个狡猾的老狐狸。她自嘲地撇了撇嘴，现在，她自己，不也被pus压制着么。
她几乎能想象到，pus突然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，范夜岚有多惊讶，她甚至能想象到，底下的刑警会用怎样的目光看待范夜岚。
她想要帮她，哪怕是在这千里之外。她要帮她。
☆、23
东临城，已经是三月下旬了，天气却反常的冷，甚至有几天在飘雪。恶劣的天气里没有人想在大街上徘徊，行人稀少，来往的人都匆匆忙忙。
东临警视厅的气氛仍然很紧张，即便有了fbi的队员的回归，也缓解不了紧绷着的现状。温柢和步倾桀同fbi交涉过几次，想要知道李初眠在哪里，得到的答复却都是，不清楚。只有范夜岚注意到了，平时和李初眠关系最好的rry也消失不见了，一直没有出现在会议当中。但自从范夜岚那天大胆地把pus定位罪魁祸首被撞破后，秦晋就对范夜岚有了很大的不满，她在队里的威信也下降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