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早，大概就在你和公司谈合约的时候。”
程闲舟惊了：“那……比我想得还要早啊!所以那么优惠的解约条例也是你参与制定的?”
“制定条例的是公司法务部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程闲舟当然不会信莫沉这个话，想到对方帮他挡了本该是他的灾难，程闲舟既心疼又煎熬：“其实你不用提前做发布会的，明明是我要单飞，跟你没关系的……”
“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谢我的事。”
程闲舟凝视着莫沉，他的手死死地捏着，喉头深吸一口气道：“但是我在意呀!我想谢谢你!我看到那些舆论喷你……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胆小鬼!因为哪怕这样我都不敢跟外界说想要先单飞的是我!我怕我自己扛不住!你说我是不是很胆小?以前咱们的团粉总说我帮你扛下了所有的访问，哪里知道在最重要的这个节骨点上是你站出来帮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莫沉没有搭话。
程闲舟早就习惯了和搭档这样的交流方式，他也不在意，继续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怎样感激你，就觉得挺奇怪的，明明有时候觉得你这人挺讨厌，但一旦跟你不是一个组合了，就觉得其实你还不赖，反倒是我一直在拖累你。好好的大少爷，哪怕不需要我也能成为实力顶流吧?”
“不是。”莫沉迅速反驳了程闲舟的观点：“事实上选你当队友是我自己的决定。我看过你的简历，也看过你选秀的录像，毫无疑问，你是最适合我的搭档。”
程闲舟眼圈一红：“所以如果我不想单飞的话，你不会让cc组合解散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终究是个叛徒。”程闲舟又高兴又有些无奈，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。
“无所谓叛徒不叛徒的，既然身在这个圈里，你想往上爬没什么不好的。”莫沉去吧台那边倒了一杯橙汁递给程闲舟。
程闲舟接过后，忽然回想起他们搭档的这几年，因为他还未成年，尽管圈内许多未成年的偶像已经被灌过酒了，可跟莫沉搭档，每次出去应酬，莫沉总是会主动给自己倒一些软饮，根本不需要他喝酒，也没有人来劝过酒。这么想来，他入圈得早却很少看到圈内的黑暗，原本他只以为是运气好，却不想归根结底，是他抱上了莫沉这只绝对的大腿。
“喂，莫沉你本名真的跟新闻里说的一样叫许浮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