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清楚了！”
灰袍青年嘴角浮现残忍的笑意，随手抓来一人，右手放在头顶，左手放在丹田。
那人目光呆滞，堂堂神王仿佛木偶一般任由摆布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何淳忽然觉得有些不安，要是杀他，不用那么麻烦。
轰！
忽然一股诡异的气息从灰袍青年身上爆发，被他抓在手里的神王猛地清醒过来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再看那神王飞速老去，健硕的身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干瘪，明显是体内生机都被抽干。
“你…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何淳的声音都在颤抖，眼前一幕比死亡起来，在大殿的压制下，动弹不得。
堂堂神王，竟然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，那到底是什么宝物？
“用不了多久，吾之名会再次响彻神界。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，因为你不配！”
灰袍青年说完，随手一掌拍下去，何淳昏倒在地。
其他人怔怔看着，吓得早已说不出话来。
“阴阳帝宫都是这种废物？”
灰袍青年鄙夷的扫了一眼，随手一挥，那几人当场昏死。
阴阳帝宫其他神王远远看着，眼中满是震撼和恐惧。
“该你们了！”
灰袍青年淡漠的话语落下，催动大殿朝着众人迎来。
“快走！”
人群一哄而散，四处逃窜。
“逃的了吗？”
灰袍青年嘴角微微一扬，大殿吞过去五人，也不去管其他逃走的人，盘膝坐在殿内。
血色天地安静下来，禁忌之海却难以平静。
空间不断跳跃闪烁，方白神情凝重，周围虚空仿佛泛着波纹的水面。
无忧神尊目光炯炯的盯着方白，表情比方白还要凝重，甚至有些紧张。
方白感受到无忧神尊在看着他，却无暇顾及，此刻正到了凝聚空间法则之晶的关键时刻。
不到一年，确切的说还不到十个月，空间法则修炼到如此地步，大大出乎方白预料。
无忧神尊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，所以才那副模样。
在方白主丹田最中央，一点光亮升起，整个丹田也跟着颤抖起来。
“聚！”
方白猛地低喝一声，光亮渐渐放大，映照整个丹田。
周围虚空也跟着扭动起来，看到这一幕的无忧神尊目光更亮了。
“奇才，逆天之才，神帝怕是也不过如此吧？”
无忧神尊暗暗感慨，明亮的双眼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芒。似乎难以下定决心，十分挣扎。
虚空颤抖的越厉害，方白丹田愈发明亮，那一点光亮仿佛星光。
忽然，那光亮飞速旋转，丹田暗淡起来。光亮彻底消失的时候，浮现一颗晶莹剔透的晶体。
法则之晶！
空间法则之晶！
尽管只是下品，却比更多的法则之晶都让方白开心。因为他很清楚空间法则意味着什么，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改变。
“好！”
无忧神尊大声喝彩，翩然落下的时候，目光变得坚定，似乎终于下定决心。
“多谢无忧神尊！”
方白躬身行礼，这份恩情很重，无论无忧神尊是怎么想的，给他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。
“是你自己领悟，与老夫何干？”无忧神尊沉声道：“老夫见过天才无数，像你这样的还从没见过。将来你必定会名扬神界。”
“在下没有那么大野心，只想苟且偷生而已。”方白淡淡道。
“你…绝非常人！”
无忧神尊紧紧盯着他，方白暗吃一惊，难道他看出了什么？
“知道老夫为何留下你？”无忧神尊问道。
“不知道！”方白摇摇头。
“过去的事情已不重要，现在老夫问你一句，可愿做老夫的弟子？唯一的弟子！”
无忧神尊似乎怕吸引力不够，特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多谢神尊好意，但我是阴阳帝宫弟子，怕是有些不合适。”方白也不好直接拒绝。
“明白了！”
无忧神尊叹了口气，喃喃道：“既然你不愿，老夫也不强求。何时想走，尽管离去。但你不能毁掉禁忌之海的阵法，能做到吗？”
“在下保证，除非迫不得已，否则绝不毁掉任何阵法。”方白恭声道。
“好，去吧！”
无忧神尊摆了摆手，身形凭空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