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气氛尴尬，姜童独特的性格，让大家束手无策。
杨澜沉声道：
“都还没有谈，姜真人怎么就知道不卖了？”
不管是杨澜背后的洪门，还是红靥身后的四方楼，这些都是屹立在世超过百年的超级势力。
以他们的财富，区区几颗聚灵丹根本无关紧要。
能带来的价值也有限。
但如果弄到丹方，那就不一样了。
这世间炼丹师稀少，但也不是找不出来。
像洪门，就有着两位丹师存在，只要弄到聚灵丹的丹方，完全可以自己搜寻材料，自己炼制。
洪门的底子经过百年累积，早就恐怖到一个无法想像的地步。
世俗中的金钱权势已经不缺，唯一欠缺的，就是内劲高手。
有了源源不断的聚灵丹支撑，足以在未来几年内，造就出成百上千的内劲高手。
甚至组成一个军队。
若是直接购买，聚灵丹被人家牢牢握在手中，想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，想提价就提价。
种种约束，怎么不比自给自足来的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，不是那威震天下，横绝武界的姜老魔，他们下一刻就会出手抢夺。
接下来，姜童笑容加深：“但聚灵丹丹方，只有一件，你们怎样分配？”
丹方可不是那些六味地黄丸，乌鸡白凤丸，根据上面的配料表，人人就能配制出来。
某种层面上，丹方更像是目前市面上的专利产品，在人家发明诞生以来，就想过丹方泄露的后果。
为了杜绝丹方泄露出去，或是被人山寨出来，往往会在里面动一些手段。
就算你得到聚灵丹丹方，不清楚具体的炼制方法，也不过是徒费力气。
否则以秦牧星的能耐，早就把聚灵丹的药材成份分析出来，还不是没办法山寨？
就算炼制出来，也只是一堆不具备丝毫效果的废品。
所以即便姜童把聚灵丹卖出，他们互相共享丹方，也不能炼指出聚灵丹。
不同的丹药，有不同的炼制方法，火候、药引，这些都是次要因素。
真正重要的，是一种名为‘丹识’的东西。
只可意会，不可言传。
总而言之，姜童选择把丹方卖给谁，就只有谁才能炼制。
光是知道丹药所需的药材，就能炼制出丹药的话，这世间的丹方，怎会这么稀少？
不说烂大街，像洪门四方楼这样的超级势力，至少能拿出几样。
姜童说完，大家立刻闭嘴默然。
只有红靥捂嘴笑道：“这个姜真人就不用管，姜真人愿意把丹方卖给谁，谁拿走就是。”
“我等早已约定好，不会出手抢夺。”
大家无不闻声点头。
姜童笑道：“聚灵丹丹方我的确可以卖给大家，只不过不是以物换物。”
“大家只要能拿出我看上眼的东西，姜某倒也能把丹方送给诸位。”
大家皱眉。
要说财富，他们中没有谁缺钱，便是几个亿，十几个亿都可随便拿出。
但是姜童看上眼的东西，那就有些为难人了。
杨澜好奇问道：
“不知什么东西，才是姜真人看上眼的？”
姜童平静开口：
“先天灵木有吗？”
大家摇头。
先天灵木属于灵药品阶，这个世界已经有着几百年时间没有出现过。
“深海龙焱有吗？”
大家继续摇头。
深海龙焱的稀少程度，远远超过先天灵木，就算存在，也不知道埋在哪片深海当中。
姜童没有一丝意外，这等稀世珍品，他们拿不出来也算正常。
要知道当年为了寻找先天灵木，整个星洲，三宫六殿无数人同时寻找，最后都没有找到。
对于这等天地奇珍，往往是可遇不可求。
“那先天兽核呢？”
姜童又问。
前两样，大家多多少少听说过，就算没有亲眼见过，但也能听懂姜童说什么。
但先天兽核，这回连着几人都没有听说过了。
“什么是先天兽核？”林走云眉头紧皱。
大家齐齐摇头。
倒是一直沉默无声的药神谷幽若苦笑道：“一种先天灵兽的兽核。”
“按照药神谷的典籍记载，有些野兽天生血脉异禀，可以开启修炼。强大到一定地步时，就会在体内凝结出一枚兽核。”
姜童轻轻点头。
不愧是药神谷，连着这些事情也都知道。
幽若话锋一转。
摇头道：“这些东西，只存在于典籍野史，况且华国神话中的山海经、黄庭经中，都还记载着各种天地神兽。”
“虽有记载，不代表这些东西，就真的存在。”
杨澜面露怒意。
他本身就是脾气火爆，现在看见姜童似故意刁难他们。
脸上的警卫神情，立刻消失大半。
姜童毫不客气，仿佛没见众人难看的脸色。
挥手道：
“既然都拿不出来，就走吧。”
像聚灵丹这种低级丹方，姜童还有数百种。
但并步代表，姜童就要卖给他们。
“姜真人，要怎样你才愿意卖出丹方？”
林走云变了语气。
姜童面如平湖，淡然开口：“我说过，你们要是能拿出我满意的东西，别说聚灵丹丹方，其他丹方，布阵之术，我也可以教你们。”
“可惜，你们什么都拿不出。”
姜童摇了摇头，似在遗憾。
“果然，姜真人手中，可不止一种丹方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