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涛看着玻璃杯，想到秦明当时握着杯子碎片的手，不知道这会儿伤口还流不流血了。
在知道秦明是oa时，林涛没有李大宝这种难以置信的惊讶，反而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闷得透不过气。
秦明和自己共事将近十个年头，他一直以秦明唯一的朋友自居，但是却没有看出秦明是oa体质，他记得自己不止一次在秦明面前发着牢骚，告诉他自己的各种苦恼。他总是在向秦明抱怨工作的苦，谈恋爱的累。秦明在他身边久了，林涛就以为秦明的沉默只是众多习惯中的一个，却从没想到问一问，他的烦恼是什么。
别人只看到了他对秦明的百般容忍和照顾，可是林涛自己清楚，其实一直都是秦明在包容他，无条件的接受他。
“怎么办啊宝哥，我现在好想马上过去抱紧他。”
“吃完果盘再去吧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。”
李大宝刚想给林涛看她被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，结果一个娇俏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餐厅的老板池子端着果盘，冲两人勾唇，她长腿翘臀，甩甩头发都带着妩媚。
李大宝笑着接过水果拼盘，心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，她这么女汉子是alpha也就算了，连池子这种性感化身前凸后翘的怎么也是alpha，反倒是秦明，高冷毒舌，闷骚还装逼，结果却是oa？！
看到来人是池子，林涛觉得有点尴尬，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，他并不想要太多的人知道，尤其是秦明的事情。林涛发现今天他三句不离秦明，半秒钟不想秦明都不行，干脆穿上夹克，把饭钱放在桌上。
“大宝，改天我请你吃小龙虾，咱们现在回去吧。”
“总算回去了，我都快撑死了，走走走。”李大宝跟着站起来，又看到桌上一口没动的水果拼盘，“不行，浪费是罪过，老板，这个麻烦打包！”
“好嘞！”池子笑着跑到后厨拿餐盒，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，她看了一眼，回拨过去号码。
-怎么样?
-和你说的一样，是他。
-那我要的东西呢。
-今天不行，有人在。
-你挺会找借口的嘛，不会是舍不得吧。樊大法医，我丑话说在前面，货马上就到了，总共就那么点儿东西，你想分羹却不想干活，门儿都没有。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，拿不到我要的那个，检举信会准时出现在他面前。
扣了电话，池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，原本狰狞的表情立即恢复温柔，她冷笑了两声，把水果拼盘打包装好，朝林涛和李大宝走去。
秦明回到家，面对房间里凌乱的床铺，还有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信息素，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。
收拾好房间洗了澡，秦明穿着浴袍坐在床沿，打开林医生给他的药膏。
刚才在浴室他原本是要抹的，浴室里落地镜方便查看腰上的淤青位置，可是秦明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擦干身体出来了，他的后背还有腰臀全是林涛留下的痕迹，有手指掐出来的，还有嘴啃的，让人看了就觉得窝火。
抹药的过程费了一番周折，出一身汗的秦明想到如果去洗第二遍澡回来还要再抹药，果断掀开被子躺了下来。
枕头上都是信息素的味道，秦明恼怒地扔了枕头，直接平躺，手臂垫在后脑勺下面。
电话打进来时，秦明刚要入睡，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，一听声音当时就后悔接通了。
“别扣别扣，老秦我就说两句。”电话另一头，林涛听秦明不吭声就知道他准备挂电话。
“说吧。”
“你睡了吗？”
“你说呢。”
“身体还好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
“还…难受得想要吗？”
林涛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，第一次对着秦明开荤腔自己也臊得慌。
“这是第三句话了，你不会算数吗。”
“别别别别别，老秦我错了，你再跟我说几句吧，老秦？秦明，秦科…”
“我在。”秦明没打算扣电话，但是听林涛在电话那头着急的声音，想象一下他焦急的表情，秦明也没有去否认。
林涛不知道秦明现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感觉，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想到今天两个人在房间里做的事，身体一股燥热，心脏跳得极快。林涛躺在床上侧身，头枕着手机，低头瞅着自己今天握着秦明后腰的手。
“老秦，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上班吧。”
“我明天请假。”
“那我下班去找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林涛现在听不得秦明说不行或者不用，他总是忍不住把这种否定的意思，和自己对秦明的心意联系在一起，然后又叹起气来。
“还有别的事吗？”秦明一只手握紧手机，另一只手抓紧自己的浴袍，电话那端不断传来的叹息绵长又沉重，仿佛就呵在他耳边，刚吃过的药像是失效了一样，秦明觉得他刚平静的身体又热了起来，某处变得硬挺。
“老秦，我好想你啊，想再抱抱你，我现在去找你行吗。”
林涛觉得他快憋炸了，内裤鼓鼓一大包顶得难受，他认同下半身对大脑的支配，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结果，电话彻底挂断了，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。
林涛腾地坐起来，慌得捡起裤子穿上就要出冲出去，他正准备锁门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