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栖准备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，相处不过就这几天，他便把办公的时间极度压缩，捉魅师的单子很久不接了。
虽然时间不长，一切还是挺美好的，就是初阳不待在安排的房子里，硬是往这边钻！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下去接你。”
白烨在打电话，不用猜就知道是初阳。
“乔灵栖，初阳买了一堆食材，带不上来了，你跟我去接接他吧。”
“不去！”
初阳的胃比牛胃都大，一堆食材不够他一个人吃的，下去拿也是都喂到他嘴里，当然不去！乔灵栖冷哼一声。
“东西太多了，我自己下去拿不上来。”白烨拽了乔灵栖一把。
“不去……”乔灵栖嘟囔着。
“快点一起去！你跟一个毛头小子置什么气啊。”
白烨给他一拳头，拽着乔灵栖，就往门口拖。其实白烨第二次开口的时候，乔灵栖心就已经软了，再被他拉着胳膊，哪有不下去的道理。
但是面上还是得维持着高冷，乔灵栖不情不愿地跟着下楼。
天已经起风了，终于感受到秋日的风凉，撒在地面上的月光，也有了几丝寒凉。白烨双手插兜，走在前面，他只穿了一件衬衫，晚风吹得有些冷。
应该体现好男人本色的时候，奈何乔灵栖也只穿了一件衬衫，而且比白烨的还要薄一些，风往胸膛里灌。
“你冷不冷？”乔灵栖问。
“承受范围之内。”
白烨扬起笑脸，看着乔灵栖衬衫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孔，笑得更厉害了。这是一个散热透风的设计，放在夏日里当然是好的，可是冷风正烈的现在，风像细针一样往身上钻，乔灵栖脸都泛白了。
“你是不是冷了啊？”白烨故意问道。
“不冷！”
白烨看着他紧绷着的脸，像是戳中了莫名笑点，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笑什么笑！”乔灵栖怒瞪一眼。
“乔灵栖，你下楼就不能多穿点，你这一件跟没穿有什么两样。”
白烨捏着乔灵栖的衣领，手指触到他胸膛上的肌肤，明显的凉意。
乔灵栖冷着一张脸，“谁把我拽下来的，现在还好意思说我！”
“是我是我，要不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？”白烨挑起眉头。
本来想说不用的，可是看着白烨那张欠揍的笑脸，乔灵栖突然间也有了坏心思，他一本正经地看着白烨。“好啊，那你脱下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现在轮到白烨僵着张脸了，他本来深谙乔灵栖的性格，知道他不会让自己脱衣服，才说那句话的，哪能想到乔灵栖今天也会耍小心思呢。白烨尴尬一笑。
“乔大神你变了！你怎么也学会耍机灵了呢！”
他倒是会倒打一耙。
乔灵栖幽幽张口，“你说是跟谁学的。”
白烨：“……”
最后各退一步，白烨半揽着乔灵栖的肩膀，虽说也不太挡风，但是对于乔灵栖来言，这很受用。
“白烨，你留下来过中秋节吧，中秋节之后再走不行么？”
乔灵栖眼睛看着前方的落叶，突然说道。下周三就是中秋节，而白烨周一要走，短短两天而已，却要隔着两个城市。
“中秋节？”白烨翘起眉头，他对中秋节等一系列节日，都没有概念。从小到大一个人惯了，确实没太多想法，也不是矫情，就是真的没概念，觉得节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。
“我又不喜欢吃月饼，过什么中秋节啊！”
没错，如果一定要让白烨把中秋节和什么联系在一起，那就是月饼了，奈何白烨不喜欢吃月饼。
乔灵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只是默默记着他不爱吃月饼。
“另外，我还不爱吃水饺、元宵、粽子，以及各种节日需要吃的各种东西。我就不明白，为什么一定要在某一天吃某种东西呢，而且还是一点儿都不好吃的东西。”
白烨摊手，一个人的他，完全找不到过节的意义所在，并且用全身心抵抗着过节！
很多年以后，白烨才明白，过节不是一定要在某天吃某种食物，而是要在这天，在乎的人陪在身边，一起吃这些原本不特殊，却因为身边人变得特殊和有意义的食物。
这也许就是过节的意义。
当然这是后话。
乔灵栖看着言之凿凿的白烨，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吐出一个字。虽然他并不认同白烨的话，可是他本就不善言谈，也找不到反驳他的话，只好沉默下来。
“初阳呢？”
白烨往四周看着了几眼，说好在马路边等着，怎么走了还一会儿，也没有看到初阳，而且快到超市前了，他怎么也应该出超市了吧。
白烨打了个电话，对方没有接通。
“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。”
“电话没有接？”难得乔灵栖还询问一句。
“没有，”白烨摇头，“你说会不会出事了？”
初阳可是一只魅，能出什么事儿。乔灵栖撇着嘴角，“你觉得他出事的概率大，还是路人出事的概率大。”
“路人。”白烨很诚实。
乔灵栖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有落叶掉在白烨的头上，他伸手摘下来，顺便帮白烨整理了一下刘海，又一片落叶掉在肩头，乔灵栖很耐心地摘掉，十分温柔。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树后面，乔灵栖停下来。
“那是？”乔灵栖指着树后面。
白烨顺着乔灵栖的视线看去，一大袋子东西堆在那边，几只流浪狗围着啃食，上面突然掉出一个